close
九月的大白湖
是夜裡草地可以結霜的夏末生態;
冰草在這裡緊緊抓住夏天的尾巴,
繼續抽出這一年最後綻放的禾花。
早晚溫差很大,
正午在太陽底下只能穿著短袖,
入夜風凍得得穿上厚羽絨外套。
早上近七點東方微曦,
再冷也想體驗一次大白湖的日出,
忍著少眠的痛苦,
與三兩同伴摸黑登上小丘靜坐,
眼珠子緊緊盯著彼岸山稜線上透出的魚肚白,
唯恐錯過任何曦光的變化,
但見未褪的夜幕猶掛前夕最亮的一顆星星,
湖畔的蒙古包仍沈浸在旅人濃濃的睡意裡...。
大約七點多,
山稜線上開始抹上胭脂,
一點一點地慢慢堆疊暈染,
是很細膩的作工,
我這粗獷的心本來預期見到壯闊的旭日東昇,
待天色已亮才意識到,
喔,日出了。
湖的彼岸沒有跳出一顆大火球,
初陽的丰采也未見絢爛,
有的就是那一筆一筆細描上去
帶著透明質感的胭紅,
透明裡彷彿藏著更多筆觸纖細的不同淡彩...
就像大白湖,
一眼望它不盡。
晨光映得湖面粼粼閃爍,
逆光的視野裡,
水畔的冰草花像是誰點著了
成千上百的仙女棒,
此起彼落地綻放著煙火。
禾本科冰草屬的植物耐乾冷,
主要生長於歐亞高地草原。
穗狀花序上小穗分兩列
排成篦齒狀。
據說冰草壽命很長,
即使只留植株基部,
埋於冰雪,
數十年後依然可以重新抽蘗。
長長的花序柄頂著羽毛似的花穗,
開花的冰草形象鮮明,
難怪有個俗名叫crested wheatgrass!
篦齒狀排列的小穗
密生白毛,
前端有芒尖。
文章標籤
全站熱搜
留言列表